當時是這樣的:右腳掌近尾趾先著地,人自然向前傾,沒有pk但,我聽到身體發出的聲響。剛巧有一名婦人準備進入商場,目擊事件,面露擔心的神色。由於我已站穩然後繼續急步離開,她也繼續進入商場。
拗柴經驗很多的我(原因有三:步行急促,身體重心慣性向前,與及大份),應該未經歷過這種拗法,但有種很強烈的感覺:今次應該有骨裂--雖然,千萬個希望不是。回到公司繼續工作,盡量不走來走去,最後四時多早走往最可靠的針灸醫師求助。
她摸幾摸,發現不是特別腫起來,而且某個位置特別痛,她幾可肯定地告訴我:「細路,應該有骨裂播,去照x光睇清楚先啦。」她於是用方法幫我包紮固定位置,避免我令傷勢加劇,同時幫我在右腳針灸拔罐,幫助血氣運行減低瘀血走往患處。另外,診所有一位很好人的婦人,一見我穿著皮鞋來,就跑了去幫我買拖鞋。她找了兩間日本城也找不到更大的拖鞋,最後雖然穿不上,但真的很感激她這份好意。
醫師擔心我自己離開會很困難,於是我找還未下班在附近工作的弟弟,結果後來因為攪錯地方,交通又擠塞,我自行一拐一拐的落樓,走多幾步衝上一架的士,從九龍灣回家去。連紅隧隧道費都是一夜夫妻價,著實抵了。
吃過飯,正打算看看翌日早上的情況才決定如何,但今天實在有重要的會議要開,不能不上班。於是,離家去,等了一會才有的士。期間致電同事,下午跟客戶開的會要改期,另外中午的午餐又要改期。
開了上午的會,用午飯時間盡量完成工作,之後便飛的往聖保祿醫院去,在對面的大快活醫了肚,就到醫院登記。
私家醫院服務週到,一見我行動不便立即叫人安排輪椅,然後去邊都有人推。
到分流站講解意外經過與及現時情況,那時是兩時半左右,護士表示骨科醫生三點才開始應診,然後叫人推我到走廊看電視等著。很高興,因為正播著皆大歡喜,實在睇極都咁開心,海棠十分頂癮。
三點鐘,又有人出現推我到七樓看醫科。醫生的名字超有型,三個土字與三個金字,他當然要了解一下腳掌情況,然後亦預期當中安排我去吸收輻射。
於是,又有阿姐推我去地庫一樓,接受不知有幾多微希克匹的輻射。之後拿著兩張黑白寫真,又被送回七樓。
不如睇睇片吧!
醫生於是解釋,要自然癒合,要打石膏四星期(!!)他問我做邊行,要不要見客等等,他告訴我有另一選擇,打半石膏托,不過要自行綁繃帶,他就不太放心,因為要自然癒合就是要固定其位置,所以,還是打石膏比較好。
沒有選擇,除非入院做手術開刀上螺絲。於是,人生第一次打石膏,就在三十七歲。
伏在床上,將右腳屈起,腳掌盡量與小腿保持九十度,有點痛的。然後我就聽著三土三金醫生跟兩三名護士在為我套石膏模,期間醫生說,這是破璃纖維,所以比石膏輕很多的。之後他們還在石膏腳下加上一個可以拆走的鞋托,完成。
醫生寫了假紙放一個星期假,問題是:我上班不足三個月,這樣放假很大鑊的,而且工作多的是。
好了,還有些消炎止痛藥的,整個服務四千多元。幸好,我有買保險,個人意外的,我又清楚什麼受保,很放心。
上的士回家去,媽媽與我研究我如何將穿在身上的西褲脫掉--因為似乎石膏套比西褲褲管闊。我告訴她,這條二百多元,她便說,那沒法子了,你回去都要將之剪開,不如剪後找人改成三角骨褲。媽媽真有創意。
大公主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她知道我受傷後,過來摸摸我的腳說:「伯伯好快好番架喇,之後可以接我放學喇。」啊!真貼心!
回家去,有點不忿真的要剪爛這條穿了四五次的西褲,於是,慢慢將之退盡,然後夾硬拉出來,啊!成功了!完好無缺。
故事寫到這裡,若果有幸在灣仔區發現一個裝了石膏腳的麻甩,那個可能是我;另外故事的教訓是:身體不太重的話,同樣的意外應該可以減輕傷勢,又或者,唔好行得咁急,又或者,學輕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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