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8月29日星期日

大半生已度過幾次愛:麥浚龍謝安琪The Album... and the end of it

一直不寫,並不是不想寫,而想讀畢他們的故事才寫——我相信歌曲是與董折與蒲銘心人生最終章有著關連。唱片去年年底推出,歌,我倒聽很多次,就算沒有讀畢故事,覺得這次的歌,很有劇情,很有連貫。

果然,讀畢之後,發現這個大大的黑盒,裡面放的一切一切,跟董蒲兩人的故事都關連著。小說讀畢,心痛得很。就算麥浚龍謝安琪分道揚鑣,就算製作沒有如我期望般三集的小說頁數是相連著可以放在一起,就算生不逢時大家都沒有太多心思去了解董蒲兩人的愛情故事,這個最終章,又或者應該說,《The Album》這個企劃,是精彩而且應該拍成電影。真的,應該拍成電影。

 
未讀小說,只知道董折死於輻射感染,而蒲銘心死於飛機失事。另外那個大大的黑的公文袋是劇情有關的,當中有機票、歌劇門票等等,是董折給蒲銘心的。

找來林嘉欣合唱字典與聖經,還要是她成為戴欣慈——一個在董折大概快要絕望到結束人生之時遇到的女人,一個女警。這女人樂天知命,同時這女人認識這個藏著很多故事的男人,沒有去深究。兩人愛上,一起卻住在隔壁,合拍而快樂。小說章節提到,董折成了醫院處理屍體告知家屬壞消息的人,他的情緒病一直沒好,只是有了方法去宣洩,同時也多得戴欣慈在身邊。一個像字典那樣深藏不露,一個像聖經那樣神聖而善良,彷彿,這是命中註定的救贖。

這歌動人,不單單是林嘉欣依然唱得很甜,而是真的帶出了「受字入面著個心變愛」的感覺——小說的章節,董折在戴欣慈的明信片海當中其中一張的「受」字裡加上一個「心」,他,愛著她。

董折還有一首寫給戴欣慈的情歌,想親你。故事提到很偶然之下在醫院十幾年之後重遇蒲銘心,而之後卻是遇上一個接近死亡的劫數,戴欣慈救了他。當然不單單是因為救了他,而是董折很知道這個女人的重要,那一刻,很想親你。一首描述那一刻很坦然直白的作品。

蒲銘心跟藍定凌原來還在一起,(那麼偷情的禮儀發生了什麼事呢?對不起,沒有相關的小說章節,我們只知她曾經跟寒玲搭上,但上一輯小說部份告訴我們,只是逢場作戲,而她跟董折離婚後是沒有再見面的)。蒲與藍依然相愛,或者應該這樣說,蒲一直還在藍的身邊,就算他的母親開始有病住院依然照顧,就算藍定凌遇上狂迷被襲受傷一直要吃藥也沒有離開。這,也是一種愛。所以,這首傅珮嘉作曲的八拍六再度,大概是蒲銘心重遇董折勾起很多很多的感覺,包括情慾,包括五味雜陳的情緒起伏。這是沒有聽過的謝安琪,這是恰到好處精彩的演繹。

這段再度的Teaser,是其中一段劇情,精彩,戲味濃。
接著的才是戲肉:合唱歌。從推出那刻我一直覺得這歌很厲害,就算沒有劇情配合,也知道董蒲二人的重遇會是如此尷尬。小說內提及是二人的好友結婚,嚷著要二人合唱以前最愛唱的那首歌(呢位結婚的朋友都幾福乖)。歌曲分成三部份:董折的心情,到二人被迫再次同台合唱,小說內提到兩人「由不合拍到極合拍」,是頗諷刺的,如何可以盡快落台呢?最後一節當然是很多感受,節奏放慢,回味嗎?懷念嗎?歌詞精彩,編曲精彩,兩人的演繹有戲,八分幾鐘的一首歌,聽出唏噓。

原來董折還有跟女兒董蒲有聯絡(我更是這時才知還有大兒子董信)。女兒十八歲了,兩人沒有見面,只是偶爾談談電話傳傳短訊。女兒渴望父愛,同時也沒有跟媽媽及藍定凌同住。大概蒲銘心也明白,人生活到這時,要有的都有了,是很幸福的。只是,董折的再次出現,的確讓她想到很多。三生一吻一首帶點懷舊感覺的歌,三拍子的旋律,將這個以前有很多共同經歷的人,現在再遇,其實很明白,最忘不了最放不下的始終是這個人,就算身邊的藍定凌有多好。

董折得知女兒病了,快要失去視力,他下了個決定:完成自己的心願到一次切爾諾貝爾,到達時先將一隻眼角膜捐給女兒,另一隻則是遊歷之後才捐,就算有可能因為受輻射感染而有影響。他一直瞞著戴欣慈其實自己因為情緒病被人找去傷人殺人,因此亦深知有天會分開,但這個決定他不忍告訴戴欣慈自己不歸,戴卻有心理準備,難過得很。

出發前他曾經偷偷探望女兒,同時也給了蒲銘心一個公文袋:有著往烏克蘭的機票,還有到切爾諾貝爾歌舞廳表演的門票。他希望蒲能圓了他們曾經承諾的心願,但蒲沒有去。我在切爾諾貝爾等你,黃偉文將董折預料這是人生的最終章寫出來,這段歌詞,很多香港人,都覺得很痛:
如若有天 這城又見 白灰飛 鋪千里
旁人在四竄 我們留在這地
存亡若有命 洪爐熔掉 不必刻意避
情願抱著你 同享這毒氣 誰又希罕有生機
這是一首淒美的董折情歌,同時,也是給我們很多人的。最後長長的電結他獨奏,就像是給董折人生最後的一段輓歌。
沒有選擇同行的蒲,心情忐忑,大概也沒有想到,董折會死在異鄉,一首殊途就像他回想十七歲遇上蒲銘心的短章——殊途的終究也是殊途。
用上我在切爾諾貝爾等你的旋律,蒲銘心唱出不老,知道董折死了的心情,人走了,恨愛交纏,感情不老。這幾段短歌,麥浚龍與謝安琪的唱,充滿戲味,讓人回味再三。
最後,蒲銘心決定到切爾諾貝爾走一倘。

一切都來不及了,沒有辦法與董折經歷每一刻,但總算守了承諾。大概她也沒有想到,會死於回程的飛機。只想死於你身邊終於再見林夕的詞,將董蒲故事都放進歌裡,Jerald帶點迷幻的編曲,像是死前的人生走馬燈。(竟然沒有mv,有她出席ABU TV SONG FESTIVAL的現場演出,是2019年,出碟前一年)
殊途的旋律,最後二人合唱一段盡處,像是二人終於在某個國度,重遇了。
最後的Epilogue,將董蒲兩人四十幾年的情感交集用一首歌總結,悲多於喜嗎?或者是。找到一位朋友將這歌如何總結董蒲二人的感情,很用心。
唱片有個QR code,是一段很多很多年後關於這個企劃的小故事,提到有些錄了的作品沒有用。以麥老闆的性格應該不會曝光了,但這份三年的企劃,不完美,很精彩,可能生不逢時,但回味無窮。

再次希望有電影,同時,希望麥老闆不會不推出謝安琪演唱會的Blu-r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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