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iler好看然後話題不絕,台灣大收金馬獎也有好幾項提名(留意一下其實製作提名較多),然後香港在電影節限量上映一票難求就算票價被捆綁式調高也不阻被秒殺,最後竟然反高潮地不在香港戲院不上畫只有在Netflix登場。
可以看之後幾天,跟朋友一起看了。大家的反應是:「哦,不外如是。」「套片剪得好碎好唔流暢。」「點解啲人話睇兩三次仲喊。」之類之類。後來我再看一次,感覺同上。
都是那些青春時期對性傾向摸索的電影,而發生剛好在台灣戒嚴年代,同性戀是禁忌,是病,是變態,男生應該跟女生在一起,娘娘腔會被歧視針對甚至霸凌。來自小康之家的張家漢(陳昊森)遇上了想法有點奇怪的王柏德Birdy(曾敬驊)。有愛過的都知道,你可以很莫名其妙對一個人有興趣,又可以因為這樣,互相吸引的法則,兩人越走越近。
這方面,是不用解釋也不用太多篇幅描述,更何況這是學生年代錯摸的愛。
電影大都從家漢的世界出發:他跟朋輩偷偷去認識女生,朋輩跟女生來真的他卻做不到;他看著朋輩欺凌可能是同性戀的學弟,但同時他內心也不能忽視自己對Birdy的好感,內心掙扎,自我探索,種種都有存在。
Birdy呢?他怎會不知道那個年代對於同性戀的狀況,同樣身處學校的他,也一樣感受到家漢所感受的。同樣地,他也知道自己與家漢之間正在發生著一點事。
於是,他選擇回到大眾眼裡的「正常」,在學校開始收女學生的那年,跟斑斑相戀。他這樣做,同時也讓家漢妒忌,不解,難過。他以為可以讓家漢不會落入被人欺凌針對的下場。
究竟他愛不愛斑斑呢?有些時候,你不斷告訴自己,我是應該跟女生一起的,所有的所作所為好像都是理所當然的,在那一刻。
家漢沒有放棄Birdy,在他駕機車發生意外,在學校替他洗澡發生的事,是兩人控制不了內心的真正慾望,自然而然地發生了。那一刻是興奮,內疚,難過,痛苦,然後不敢面對自己。
爆發點是Birdy放汽球示愛的行為被家漢舉報,斑斑被踢出校,Birdy因為家世只被記過,但父親跑到教室又打又罵,家漢因為內疚又想保護他而走去教室結果受傷,才出現了他跟神父的坦白。
這位神父又是有趣的:為何神父又教游水又教樂團呢?神父當輔導我還是明白的。
接連在家漢家發生的也是電影高潮所在:家漢在Birdy面前跟父母出櫃,那一句:「我敢大聲說出我愛誰,你敢嗎?」是情緒的爆發是勇敢的表現,相反一向不按牌理出牌的Birdy在這個領域卻是保守與退縮的。
兩人出走跑到外島的劇情,嗯,只是拍得很美,只是讓兩人有著美好的回憶,為這段沒有被確認的愛有個紀錄。
有人說,家漢之後打給Birdy唱出主題曲,很傷心。是啊很傷心,也有點向Call me by your name最後那通電話致敬的感覺,但劇情還是有點點造作。
很多年後的同學會,家漢想遇上Birdy,沒有遇上,卻試試跟著同學錄的聯絡方法找他,結果找到斑斑(魏如萱的客串很到位啊)。然後遠飛加拿大去,因為神父去世了。
電影不知道為何這樣剪接:一時到了美加邊境大瀑布,一時又回去距離很遠的Quebec。瀑布,是向春光乍洩致敬嗎?
神父背後的故事不出奇,重遇Birdy不出奇,不敢相認也不出奇(畢竟潛藏心底的愛要再次面對是不容易的),所以很喜歡戴立忍演的成年家漢重遇Birdy那幾秒少女心爆發的演出,厲害厲害。
電影結尾,嗯,兩人回家年輕時,在加拿大Quebec街頭唱歌,完。我是很不喜歡的。
知道這是一部改編小說的作品,但編導在劇情剪輯的選取我真的不太欣賞。這是讓人難以投入的成品,但我必須說的是,兩位年輕演員演得超好,這也是編導的功勞讓兩人完成成為了家漢與Birdy,還有不能不提的是演家漢媽媽的王彩樺,戲份不多,但那份滿滿的母愛與內心矛盾,都讓我感受到了。
大概,這電影最後留給我的,只是主題曲,完全刻在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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