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中外娛圈都刮起一陣校園欺凌黑歷史爆料風,有些坦白承認認錯,有些被陷害,有些根本都不知怎能當是欺凌。其實大家都讀過書經過與人相處的年代,而究竟怎樣才算欺凌,又有那些其實只是開玩笑呢?
我先想起,原來遠在幼稚園年代,我媽告訴我,有位老師,曾經對我說過一些都幾過份的說話。
「你眼角果撻疤咁核突,就算打仗失散左都實認得番。」我在出世時,由於醫生不鹿順利將我從母胎取出,那時的實習醫生用鉗(醫療用果隻啦)想將我拉出來,於是,好彩就係無鉗入半厘米否則我應該盲左,唔好彩當然留下疤痕,而當我還年幼,疤痕在小小的臉上尤其明顯,於是,這位幼稚園老師,跟我媽說了這樣的話。
幸好我那時完全沒有印像,但阿媽當然唔高興,而那時又不會有家長投訴老師的玩法,於是,不了了之。而我知道的時候又沒有太大感覺,只覺得那位老師這樣說可能無心,但的確傷了我媽的心。
不打緊,我又好像從來沒有介意那道疤痕。那麼,算是語言上的欺凌嗎?
小學到初中,有一位同學由於慣性地講大話,吹到自己暑假環遊世界之類之類,而且他又有點娘娘腔,於是,很快成為眾人的目標——你懂的。吹牛、娘娘腔、再加上母親開店賣女性內衣,加起來實在太多讓人拿來取笑的賣點了。
語言上拿來開玩笑肯定有,當一個人開始拿來取笑,其他人慢慢加入,創意無限:例如中文老師教我們寫應用文,我們將他的花名拿來寫訃文。
又,不知他那年行什麼好運,他被幾個特別鍾意取笑他的同學圍著坐。我們的取笑孤立大部份時間都是止於言語上(有玩過火的事例但不多),而那位同學,心臟特別強大,他對於這些事勇於找母親向班主任投訴。
可惜,那位班主任的處理方法是:公開在全班指他咁大個人搵阿媽投訴小題大做。嗯,那時的老師嘛,或者因為我們是男校,處理上就是如此老派。
是欺凌嗎?肯定是,而且還是集體,還有老師也算上一份。若果那同學心靈比較脆弱,真的隨時發生什麼悲劇也可能。
我們同學聚舊,有時也會想起這個同學,好奇想知道他過得怎麼樣。
中五那時,同學們喜歡玩「起壇」:即將一位被學中的同學被成班同學圍,捉住手腳,然後除上衫,用粉筆之類劃花上身。當然,據知我們的師兄有些玩得更激,但我們那一屆大概都是這樣。由於我比較高大,不知為何有人說我應該是很難被起壇的人,在某個不用上課的下午,我早已被相熟同學通水,告知他們會向我出手,所以,我那時帶著一呎長鐵尺旁身。
我記得那時非常壯觀,三班同學一湧而上,而我死命的拿著鐵尺亂揮。最後,他們沒有成功,而我的恤衫校徽口袋被撕爛了。我沒有向學校投訴,中四中五我們的惡作劇玩到出神入化,這些事情,都是中學生活回憶的一部份。當然,我也不會向父母告知,因為我又不覺得是什麼一回事。
或許有人會覺得這是欺凌,只要你心靈受傷,就是了。
作為父母如何教導子女面對可能被欺凌呢?我想,心臟要強大一點,樂觀一點,也要跟父母多溝通。最怕就是扮作沒事但心靈受創,日積月累無從抒發,覺得日子沒希望,做錯事的機會就大了。
我們那個年代不是人人有部手機也沒有如此發達的社交媒體,面對不同程度的欺凌也比較簡單,現時的小朋友面對的就難處理多了。所以,父母長輩老師們,請敏感一點多關心多傾談,建立了信任,讓小朋友有了可依靠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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