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一日,對於香港人來說,很漫長,很漫長。作為一個七十後,生活尚算無憂(在乎你要求什麼),雖未至於什麼收成期,但做隻港豬冷血一點其實可以很開心。偏偏,我跟很多土生土長的香港人,說到底還是愛香港,於是,遊行捐錢遊行遊行遊行捐錢,可做的盡做。
大概在其他人眼中我都是屬於和理非,不敢衝亦不會衝,不過我跟很多人一樣,今次的心態都有所改變,去了解其他人行動的目的,不會隨便指責,不會開口埋口估有冇鬼。所以,當日下午,得知有人衝立法會,我有疑問:為乜?目的係乜?
然後,我參加了遊行,然後,我提供了物資給年輕人。一邊聽著那些小朋友大叫:「請轉右往政總支持學生,學生不是暴徒」真的很想哭出來抱著他們。
在中環醫肚之時,身邊的黑衣同路人提到:「他們進入了立法會。」之後的事,我們都知道。他們破壞立法會開會的地方,回歸後主席的照片。但同時,他們保護文物,他們拿了東西喝還放下錢。他們反過來保護記者,他們將不願離開的人拉走,齊上齊落。
從當晚的事發,跟很多朋友在聊。有人覺得他們的行動浪費了二百萬人出來的成果,有人覺得輿論上會處於下峰。
好幾年前,或許我也跟他們一樣,只不過,當我看見他們破壞立法會的情況,我心裡很爽,真的很爽。
你只要是香港人,有留意這十幾年,香港政府與親政府政客如何利用這個地方,將香港人的利益放棄,將香港人的自由斷送,將香港人的錢用來討好共產黨,將我們投票選出來的議員DQ,將可以參選的人未選先拒諸門外。這個地方,多可恨。
我還可以說我每次選舉都有投票,否則造成今時今日的議會失衡我也難辭其咎。然而,有一班香港人,口裡說這些學生攪破壞很暴力,但平日他們罵這個政府絕不口軟。
他們跟我們一樣,真的不想交稅,交稅來養這班永不問責永不聽民意的官員,交稅來養一班執法不公肆意濫用暴力的警察,交稅來支付一個又一個根本對香港益處有限的大白象工程,倒錢落海,要數,大把有得數。
還有因為肆無忌憚,連議會發言權議政權都被剝奪。這一切一切,財務撥款,政策落實,都從這個地方開始。
與其立法會功能早已被廢成為橡皮圖章,議事廳被破壞,有所謂嗎?
那些口口聲聲批評學生不應這樣做很暴力破壞公物的香港人,問心,你們看見這些,爽不爽?他們做了你們不敢做的,他們替你們洩忿,你們爽不爽?
我從不會否認這次行動的不合法性與暴力性,只是,我理解與明白年輕人的失望與無力感。所以我跟朋友說:遊行捐錢遊行遊行遊行捐錢,得到了什麼?還可以做什麼?
我們沒能力不敢做更多的,shut your mouth up,默默支持,在可以做的地方繼續撐,文攻武略就是這樣。
希望那些口裡說不該心裡很興奮的香港人,想一想,別那麼虛偽了。這個時候我們應該更齊心,對準槍頭,跟暴政戰下去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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